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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楚死了,何勇疯了,窦唯成仙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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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年前的年,在很多年以后我才发现,与我有关的好多个重要事件都发生在那一年。

年4月5号,我最爱的朋克乐队Nirvana(涅槃乐队)的主唱KurtCobin(科特·科本)自杀,MTV音乐频道开始整月播放他五个月前录制的旷世之作UnpluggedinNewYork;那年,我最爱的电影之一《阿甘正传》上映,随即横扫奥斯卡六项大奖;而也正是那一年的12月17日,一场名为“中国摇滚乐势力”的演唱会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行,成为一代人至今无法抹去的经典。

魔岩唱片的创始人张培仁,曾经这样回忆演唱会当时的情景:没有一场演唱会像这天一样,没有熟知的偶像,没有华丽的衣裳,甚至没有香港演出中惯见的哨子和荧光棒。

他们空手而来,这是一个没有人见过,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演出。在没有人能预料的状况下,这场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演唱会,几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议的状态。

红磡体育馆历来严格的规定,也阻止不了上万名决心要站起来的观众,他们用双手和喉咙舞动,嘶吼;他们用双足顿地,跳跃;连向来见惯演出场面的媒体和保安人员也陷入了激动的情绪中。

在香港,几乎没有一场演唱会像这样疯狂。后来我在DVD中见证了这一盛况。

这场演唱会由当时台湾滚石唱片公司旗下的,魔岩唱片公司的创始人张培仁和制作人贾敏恕发起,由国内摇滚人时称“魔岩三杰”的窦唯,何勇,张楚和“唐朝乐队”一起参与演出。

年,当张培仁第一次听见崔健蒙着眼睛唱《一块红布》时,他忍不住失声痛哭。他本以为,这个民族可能会掉在原本软绵绵,没有自主性的文化里面。

可是,突然在北京,在一无所有的环境里,一群年轻人在做这事情。他们向世人证明,来自北京深厚的文化养份,足够让人产生新的视野和想象。张培仁听见了久违的动人音乐,动人到与灵*相通。

此后的十年,成了张培仁口中的中国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的十年。这十年属于窦唯,张楚,何勇等一批人。

崔健曾这样谈及摇滚的本质——摇滚是什么?摇滚是一种态度。

无疑,魔岩三杰证明了这一说法。

1.窦唯·高级动物

那场演唱会上,窦唯第一个出场。他一席黑衣,平头,细长的丹凤眼,斯文白净,瘦高清瘦,言语不多,甚至有些羞涩。粗粗一看分明是个磊磊落落的翩翩少年郎,然而一开口却拥有巨大的爆发力,音乐灵感无比超前。

他在摇滚的音浪间肆意驰骋,把青春,躁动,名望一一倾倒,让人欲罢不能。

那晚,他演唱了《高级动物》、《噢!乖》、《黑色梦中》、《悲伤的梦》等歌曲,而后,静静地退场。再次返场时,他手里多了一根竹笛,那是为何勇的《钟鼓楼》伴奏,悠扬的笛声一起,惊为天人。

这些年,好像窦唯身上最大的标签是王菲的“前夫”,人们好像忘记了他还在安静地,认真地做着音乐。

窦唯似乎一直没有明星的自觉,我行我素,这样的窦唯反而更加真实。他并非落魄,他只是不屑而已。他的歌声与音乐共存,他知道自己要什么,从来未曾迷失自己。

他已如老庄般出世,不管销量如何,只做自己喜欢的,做那些自己能听懂的音乐。

窦唯面对汹涌澎湃的世间,他无力抵抗也无意抵抗,他甚至选择让自己患上现代社会的失语,对外界沉默,坚硬如石。同时只固执地为那些真正懂得音乐的人创作。

在《殃金咒》、《八段锦》等作品中,窦唯只创作了纯音乐,没有人声演唱和一句歌词。他已然不想再对这个社会说什么。

他如同一个苦行僧,一刀一刀雕刻着自己心中的天籁。经历礼物浮华与沉寂,走过了青年时期对摇滚乐的狂热迷恋,他不再激进,他选择了一种自己觉得很舒服的方式继续前进,并和自己交谈。

他站在最高处,俯望众生,千秋一梦,窦唯已然是仙道。

2.张楚·孤独的人是可耻的

张楚曾和许巍,郑钧并称为西安摇滚“三剑客”。

与其他摇滚歌手的奔放,声嘶力竭的风格不同,张楚的歌特别感伤,歌声苍茫,深邃辽阔,充满了大段大段的人生感悟。有人用“歌坛的诗人”来形容张楚,我愿意用“真诚的歌坛诗人”来形容张楚。

在那年的演唱会上,张楚演唱时候是贝斯手曹平为他伴奏,但是曹平第一次面对这样多观众,难免紧张无比,以至于他的琴弦完全跑调,节奏全部不对。但是当时大家都没有经验,谁也不敢停下来,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演奏,最后越演越难受。

当时张楚站了出来,非常真诚,非常坦荡,他对所有的观众说,我的贝斯琴声跑了,为了表示歉意,我重新唱一遍。台下,掌声雷动。

那个时代的人们,善于欣赏他那有着浓郁现代诗词色彩般的歌词,善于欣赏那富有哲理意蕴的表达,那时候的人文思潮余韵尚在。

关怀人类,挖掘人性的理念使得张楚创作出了《姐姐》、《蚂蚁蚂蚁》、《上帝保佑吃了饭的人》、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等这些至今还我们愿意为之湿润眼眶的作品。

经历了年那场海浪般演唱会后的张楚,在年出版发行了第三张专辑《造飞机的工厂》后,这个有着诗人般忧郁气质的歌手回到了西安,并开始了长达多年的沉寂。

后来在屏幕上再见到张楚时,他老了。可是脸上依旧是那副如同孩子般纯真的表情。他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,但没有人愿意选择孤独,而是那个被上帝遗弃的孩子,选择了放逐。

3.何勇·钟鼓楼

还记得那个会跳“麒麟跳”的少年吗?

还记得穿着海*衫,系着红领巾和邓讴歌在舞台上互相泼水的他吗?

还记得那个向观众骄傲地介绍“弹三弦的是我父亲,何玉平”的他吗?

还记得那个手持斧子,怒闯唱片公司夺回自己Demo的他吗?

还记得那个大声地问“漂亮姑娘在哪里啊?”的他吗?

没错,他就是何勇,唱着《钟鼓楼》,家住二环路里边的何勇。

08年在上海大舞台,由姜昕发起的“魔岩三杰”再聚首演唱会上,他已经发福的身体再也无法轻松地跳起“麒麟跳”,可是他的父亲还在边上浅浅地笑着,弹着三弦,为何勇伴奏。

94年的红磡体育馆的演唱会上,老爷子也是这样手拿三弦坐在板凳上,和儿子一起演奏一首摇滚歌曲,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火花撞击。

你可以说是革新,也可以说是传承。总之,三弦起,笛声落,电音间一切都和谐至极。在那场演唱会上,何勇上下奔跑在一个一个音符或者鼓点中,他连吼带叫吐着哈气,甚至句不成章的呼喊着,满场奔跑着。

这时候的他,有豪情壮志,也有天真的幻想,说不定还夹着说不明白的忧伤,但是这是何勇独有的声音和情感。所以即使时隔23年,他在那场演唱会上的声音还是那样震耳欲聋,令人发颤。

“香港的姑娘们,你们漂亮吗?”

“有没有希望?有没有希望?”

“他!他!邓讴歌!”

“笛子!窦唯!窦唯!”

“我的家啊......我的家啊......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!”

“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?”

或许你已经忘记了这些,你只记得何勇曾经的纵火,曾经因为一些言论被封杀,曾经得了抑郁症。

的确,后来的何勇,中了蛊,失去了判断力,失去了时间,失去了是非,失去了友谊,失去了漂亮姑娘,失去了一切,可是这是属于何勇的青春,属于何勇的岁月。

年,北京的摄影师高原出版了一本叫《把青春唱完》的书,在书中记录下了她用独特视角拍摄的照片,那些青葱往事里各自有个性的眼神,无一例外地投入地神情都被她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
照片里除了有窦唯,张楚,何勇之外,还有已经离我们远去的“唐朝乐队”的主唱张炬,那时候镜头里的他长发飘飘,意气风发。还有汪峰,朴树,老狼,郑钧,王晓京,*,左小祖咒......

翻阅这些照片,会带着昏眩感,时间凝固,照片却鲜活无比。

高原在书的后记中写道:“出本书吧,仅仅是为了记录那些再也不能重来的岁月,我们一起活过的岁月。”

当所有喜欢的事情都可以自由生长,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,我们便会以更加潇洒地姿态继续向前迈进,只要心存善意和远方,我们将都永远是青春岁月里的白衣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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